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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殇

第二十六章 染血

门上锁那一刻,屋内顿时陷入黑暗。

王子若惊觉,心知不好,再回身推门,厚重的木板却是无论如何也推不动,前后窗户均用木板封死,无路可逃。

正在惊慌失措之际,子若不经意间,摸到腰间宝剑,这是一把家传宝剑,虽说没有名字,却锋利无比。

握着这把从小玩熟了的宝剑,子若仿佛找到了依托,又恢复了林间搏豹的勇气,她镇定下来,侧耳倾听,门外之人将她当成寻常女子,说起话来毫不掩饰。

但听一人说道:“今天这个小女郎姿色不错。”

另一人答道:“可不是,近来多开了好几家栏院,常客都不上门了。”

“今晚就去请人,保管生意兴隆。”

“新来的女子烈性,可不要出什么事好,要不要先调教一番。”

另一人一阵淫笑之声道:“哎,有些公子就喜欢这个调调儿。”

“也好,到晚上前先不给她吃饭,没了力气,一个小女子再怎么样能闹到哪里去?”

听着两人的对话,王子若马上明白这是什么地方,虽然她幼时便在山里,但是其父早年一直住在邺城,城中繁华之事没少提及,其中偶尔也透露些人心险恶之事,没想到居然让自己遇上了。

子若心中愤恨,若是寻常女子早就哭天喊地,但是子若毕竟经年练武,胆气比寻常女子大得多,她握紧剑柄,心中打定主意,若有人敢硬来,先问过手中宝剑再说,她出奇的冷静,安坐在门后闭目休养。

落日,华灯初上,勾栏之地开始繁华起来,王子若睁开双眼,好似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,随时准备噬人。

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来人边走边说:“公子,今日这小娘可是个雏儿,怕是性子烈一些。”

另一人淫笑道:“性子烈好啊,本公子就喜欢性子烈的。”

“若是伤了公子,小店儿可担当不起。”

那人吹嘘道:“本公子上山打过虎,还怕一小娘子?”

“这价钱……”

“价钱好说。”

紧接着传来钥匙开锁声,王子若轻身站起,慢慢抽出手中宝剑,紧盯门口。

“屋子黑,公子且稍等,待我点燃烛火……”

“噗哧——”

那人话音未落,王子若的宝剑已斜刺入助下,直捣心肺,那人还未及惊觉,一股鲜血喷出,钥匙“哗啦哗啦”的落地,眼前一黑便倒下去了。

王子若的白衣上一身血斑,面目极为可怖。

身后那人惊得魂不附体,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。

“杀人啦——”

王子若没有丝毫留手之意,佩剑闪出雪亮的光寒,又是一剑直刺那人的咽喉,本为寻欢作乐,奈何丢了性命。

邺城的巷角中,这样的勾栏之地众多,这一家规模不大,只有普通的二进院,后院发出这一声嚎叫,已是满院皆惊,龟奴们纷纷拿着家伙事儿循声寻来。

王家上数几代皆是世家大族,到了他们这一代因遭受刘宋将军沈田子迫害,父辈一门人所余不多,这才家道中落,王宪生性淡薄名利,没有随兄长王镇恶从军,这才保下一命,但是王氏一门家学渊源,祖上王猛更是前秦名臣,能文能武。

王子若从小便受是世家教育,虽未出山村,但对天下间的世理却甚是明白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。

即已不打算活了,哪还有留手之理,龟奴打手们哪里料到一个小女子会有这样的身手,先前还以为她的佩剑只是个玩物,没想到王子若出剑如电,先冲进来的还未及弄清楚情况便已命丧当场,此时的王子若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,反轮到院中诸人吓得魂不附体,四散而逃。

趁着这个空档,王子若身影一闪抢出门外,有龟奴打手缓过神来,她却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“追!”

有人拿了武器,高喊着追出门去。

王子若慌不择路,漫无目的乱跑,她料定自己必死,此刻只想找到大师兄,把自己的消息带回去,生不能尽孝,死也没有辱没王家名节。

偌大的邺城,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,她穿过一道弄堂,拐了几个弯,进入一道巷子,见巷子尽头有灯火,便一口气跑了过去,去了巷子便是大街,高大的钟鼓楼对立于长街两旁。

此间灯火通明,过路人见到王子若这般模样,惊叫着纷纷躲避,她气喘嘘嘘的靠在钟楼下,强喘几口气,还不待气息喘匀,巷子另一头传来叫嚷声,是那些恶人追来了,王子若提起一口气想要继续跑,头却忽的一阵眩晕,一天没吃东西,方才又一阵拼杀,力气用尽了。

眼见恶人将至,逃无可逃,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他身边,车厢门帘掀起,一白衣男子对着她招呼道:“快上车!”

马车宽大华丽,白衣男子也是衣装光鲜,虽不知上车后是吉是凶,总好过被那些恶人拿了去,躲过一阵是一阵,王子若一咬牙,一个箭步窜到车上。车帘放下,车夫挥起马鞭打了一道鞭响,两匹拉车的健马飞快地奔跑起来。

恶人们见她上了马车,叫嚷着一齐追赶,人如何跑得过马?恶人们很快被甩开了。

在颠簸的马车中,王子若注视着眼前的男子,三十几许的年纪,仪表堂堂,眉宇间一股超然之气,身着上好丝绢织成的白色绸衫,做士子打扮,只是身上的宝石多了些,不仅双手戴满了宝石戒指,发冠上那颗红宝石更是耀眼夺目。细看下他的指节粗大,指尖有硬茧,一看便知练过武。

不管他是做什么的,王子若不想连累于他,脱口说道:“我杀人了。”

白衣男子却并不如何吃惊,好像寻常聊天一样微微点点头,依旧侧耳倾听。

“你不害怕?”

白衣男子不以为然,言语之间似乎对杀伐之事习以为常,说道:“为何害怕?”。

“多谢。”子若抱着剑,施了一礼,随后刻意地与男子保持距离,如今的她已成惊弓之鸟,对谁都心存戒备,唯有手中剑能给她带来些许安全感。

男子微微一笑:“你练过武?”

王子若却所问非所答:“人已走远,放我下车。”

“女郎意欲何往?”

“北门。”先前曾约好北门相见,或许此时大师兄还在那里。

白衣男子拍拍道,对赶车人喊道:“北门!”

车驾停了下来,调整马头,重新出发。

子若惊疑:“你送我去?”

白衣男子道:“那些人在到处寻你,若是不送,恐怕还会有危险。”

王子若手中有剑,剑尖隐隐约约指向白衣男子,心中并不如何慌乱,到北门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。

车马行了半个时辰,北门已到,王子若连忙跳下车,只见城门关得紧紧的,城门四周空荡荡的,守城兵士也躲到望楼里去了,又哪里有慕容杰的身影?

白衣男子道:“看来你要找的人并没有在这里。”

王子若道:“我在这里等。”

白衣男子道:“等到是无妨,只是女郎这一身血衣,若被巡城人见到,定有牢狱之灾。”

“这……”子若没了主意,他说的是实话,先前抱定必死之心无所顾忌,如今陡然脱出险境,若说没有生念,那便是自欺其人。

白衣男子似乎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管到底,便道:“若不弃,我有去处,只是不知女郎愿随我来否。”

王子若疑虑道:“不知阁下是……”

白衣男子傲然昂首道:“北燕,冯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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